王羲之乐毅论

May07

王羲之乐毅论

时间:2014/05/07 12:46 | 分类:晋朝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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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乐毅论

  《乐毅论》,小楷,梁模本有题款“永和四年(348)十二月廿四日书付官奴”。据说原石曾与唐太宗同葬昭陵,或说《乐毅论》之书在武则天当政时散人太平公主家,后被人窃去,因惧来人追捕,遂于灶内焚之。王羲之《笔势论》中对王献之说:“今书《乐毅论》一本及《笔势论》一篇,贻尔臧之,勿播于外,缄之秘之,不可示诸友。”他用自己精心创作的《乐毅论》作为范本,又以《笔势论》作为理论,从虚与实两方面启发王献之的悟性,导引其进入书学的正轨。从现存的本子中还可看到笔画是灵动的,横有仰抑,竖每多变,撇捺缓急;结构上或大或小,或正或侧,或收或缩;分布则重纵行,不拘横行。从整体上言,在静穆中见气韵,显生机。

  《乐毅论》四十四行,褚遂良《晋右军王羲之书目》列为第一。梁陶弘景说:“右军名迹,合有数首:《黄庭经》、《曹娥碑》、《乐毅论》是也。

  ”真迹早已不存一说真迹战乱时为咸阳老妪投于灶火;一说唐太宗所收右军书皆有真迹,惟此帖只有石刻。现存世刻本有多种,以《秘阁本》和《越州石氏本》最佳。

  此帖和《黄庭经》一样,虽属小楷,但写得雍容和雅,有大字的格局。且笔势精妙,备尽楷则,行笔自然,字势逸宕,同唐以后书大异其趣。这些书迹,至今仍是练习小措的优良范本。

  右军的正书中,智永认为乐毅论最佳,后人多半认同。梁朝时就已有临摹本,是今日所见最早的摹本;唐朝年间又有不错的重摹本;快雪堂帖所刻的则流于妍媚无力了。宋代高绅曾获古刻石,一般以为是此帖的祖石,刻法精绝,碑文自“海”字之后残缺不全,世称“止海本”,石亡之后翻刻就没有令人惊叹的作品了。现今流传下来的可分为两类,一种是笔画瘦而行狭者,如快雪堂帖,另一种是笔画肥而行润者,例如宋拓的清仪阁本,浑古遒劲,堪称杰作。右军的正书,遒古平寓秀丽,足为后世典范。其他如黄庭经、东方画赞、曹娥磈等也都是小楷之杰作。

  《乐毅论》是三国时期魏夏侯玄(泰初)撰写的一篇文章,文中论述的是战国时代燕国名将乐毅及其征讨各国之事。传王羲之抄写这篇文章,是书付其 ... 奴的。有人考证说,官奴是王献之。这一书迹,早在去东晋未远的南朝曾被论及。梁武帝在与陶宏景讨论内府所藏的这篇书迹时说:“逸少迹无甚极细书,《乐毅论》乃微粗健,恐非真迹”,陶宏景表示赞同,曰:“《乐毅论》愚心近甚疑是摹而不敢轻言,今旨以为非真,窃自信颇涉有悟。”那么,梁朝内府的藏本,宜是摹本而非真迹。

  尽管如此,陈、隋之际释智永却视《乐毅论》为王羲之正书第一。据他说:“梁世模出,天下珍之。自萧、阮之流,莫不临学。陈天嘉(650-565)中,人得以献文帝,帝赐始兴王,王作牧境中,即以见示。吾昔闻其妙,今睹其真,阅玩良久,匪朝伊夕。始兴薨后,仍属废帝。废帝既殁,又属余杭公主,公主以帝王所重,恒加宝爱,陈世诸王,皆求不得。及天下一统,四海同文,处处追寻,累载方得。”

  唐朝初年,《乐毅论》入于内府,曾经褚遂良检校鉴定,认定为真迹。褚氏著录内府所收王羲之书迹,为《右军书目》,列《乐毅论》为王氏正书第一,并注明“四十四行,书付官奴”。唐太宗最为宝重的书迹是《兰亭序》与《乐毅论》。唐内府收藏的《乐毅论》,最初摹拓分赐大臣是在贞观年间。褚遂良《拓本(乐毅论)记》曰:贞观十三年(639)四月九日,命直弘文馆冯承素摹拓,分赐长孙无忌、房玄龄、高士廉、侯君集、魏征、杨师道六人,“于是在外乃有六本。”武平一《徐氏法书记》载:“至高宗又敕冯承素、诸葛贞拓《乐毅论》及杂帖数本,赐长孙无忌等六人,在外方有。”摹本的传布范围,限于皇亲国戚或近侍大臣而已,世人罕见其貌。

  《乐毅论》墨迹本今已不传,真迹则更不待言了。据唐韦述《叙书录》称,内府所藏的《乐毅论》,“长安、神龙之际,太平安乐公主奏借出外拓写”,“因此遂失所在”。徐浩《古迹记》记载得更为具体一些,曰:后归武则天女太平公主,其后为一咸阳老妪窃去,县吏寻觉,老妪投之灶下,真迹遂永绝于世。宋朝程大昌肯定了这一说法,其所著《考古编》卷八谓:“开元五年(717)裒大王真迹为百五十八卷,以《黄庭经》为正书第一,无《兰亭》、《乐毅》,则开元时真本不存明矣。今世传本,必是摹拓,又未必正是当时传本。按,褚遂良、武平一皆言贞观中尝敕冯承素等拓本赐长孙无忌等六人,人间遂有六本,其内本之经褚河南叙录者,凡接缝及卷首、卷尾皆印‘贞观二年’以识。今传本又皆无之,知是榻非原榻不疑也。”《宣和书谱》著录的《乐毅论》,恐怕就是程大昌所指的非原拓的再拓本。

  另外,宋沈括在《梦溪笔谈》卷十七中还提出一新说,他认为“王羲之书,旧传惟《乐毅论》乃羲之亲书于石,其他皆纸素所传。唐太宗裒聚二王墨迹,惟《乐毅论》石本在。其后随太宗人昭陵。朱梁时,耀州节度使温韬发昭陵得之,复传人间。或曰‘公主以伪本易之,元石曾入旷”。本朝高绅学士家,皇佑中绅之子高安世为钱塘主簿,《乐毅论》在其家,予尝见之。时石已破缺,末后独有一 ‘海’字者是也。其后十余年,安世在苏州,石已破为数片,以铁束之,后安世死,石不知所在。或云‘苏州一富家得之。’亦不复见。今传《乐毅论》,皆摹本也。笔画无复昔之清劲。羲之小楷字于此殆绝,《遗教经》之类,皆非其比也。”沈括此说实际上是把传世的石刻拓本追认到王羲之那里,以他所见的刻石为原石。权作一说存之。

  《越州石氏本》拓本,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藏。传为宋高绅任湖北转运使时得《乐毅论》刻本残石于秣陵,石存前半段二十余行。沈括尝亲见,并认为是王羲之亲书于石的刻石。宋欧阳修《集古录跋尾》卷四亦有类似沈括之说的记载:“右《乐毅论》石,在故高绅学士家。绅死,人初不知惜,好事者往往就阅,或模传其本,其家遂秘密之,渐为难得。后其子弟以其石质钱于富人,而富人家失火,遂焚其石,今无复有本矣。”现在传世的《乐毅论》,皆摹刻本。著名者,南宋有越州石邦哲《越州石氏帖》本,明朝有文氏《停云馆帖》本、陈岩《玉烟堂帖》本、吴廷《余清斋帖》本、王肯堂《郁冈斋帖》本,清朝有冯铨《快雪堂帖》本。《越州石氏帖》本,仅存二十九行,帖首第一至五行下方缺一角,第一行“初”字,第二行“为劣是以叙而”六字,第四行“必迂回”三字,第五行“其”字。第二十九行仅剩行末“海”字,亦称“海字本”,与沈括所记相符,当是据高绅所藏残石旧本摹刻。

  《余清斋帖本》榻本,北京故宫博物院藏。《余清斋帖》乃吴廷摹刻于明朝万历二十四年(1596),摹刻皆精善,可惜刻于木板。但仍然是明朝丛帖名刻,杨守敬认为“出明代诸集帖之上。”今初拓本,比之《停云馆帖》等,尤为难得。其中《乐毅论》帖,未有“异僧权”三字,其下又增刻“永和四年十二月廿四日书付官奴”一行。《珊瑚网》卷一录董其昌跋“梁摹《乐毅论》真迹”云:“余所见《乐毅论》宋拓本,及唐贞观摹真迹,二本皆无'付官奴'三字,独此有之。”董氏所见,可能是吴廷收刻《乐毅论》所据的原本。又,“异”为隋朝朱异的押署,“僧权”为梁朝徐僧权的押署,见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叙自古跋尾押署”条。

  《乐毅论》(越州石氏本)

  释文:

  世人多以乐毅不时拔营即墨(为劣是以叙而)论之夫求古贤之意,宜以大者远者先之,必迂回而难通,然后已焉可也,今乐氏之趣或者其未尽乎,而多劣之。是使前贤失指于将来不亦惜哉,观乐生遗燕惠王书,其殆庶乎机,合乎道以终始者与,其喻昭王曰:伊尹放太甲而不疑,太甲受放而不怨,是存大业于至公,而以天下为心者也,夫欲极道之量,务以天下为心者,必致其主于盛隆,合其趣于先王,苟君臣同符,斯大业定矣。于斯时也,乐生之志,千载一遇也,亦将行千载一隆之道,岂其局迹当时,止于兼并而已哉,夫兼并者非乐生之所屑,强燕而废道,又非乐生之所求也。不屑苟得则心无近事,不求小成,斯意兼天下者也。则举齐之事,所以运其机而动四海也,讨齐以明燕主之义,此兵不兴于为利矣。围城而害不加于百姓,此仁心着于遐迩矣,举国不谋其功,除暴不以威力,此至德令于天下矣;迈至德以率列国,则几于汤武之事矣,方恢大纲,以纵二城,牧民明信,以待其弊,使即墨莒人,顾仇其上,愿释干戈,赖我犹亲,善守之智,无所之施,然则求仁

  得仁,即墨大夫之义也,任穷则从,微子适周之道也,开弥广之路,以待田单之徒,长容善之风,以申齐士之志。使夫忠者遂节,通者义著,昭之东海,属之华裔。我泽如春,下应如草,道光宇宙,贤者托心,邻国倾慕,四海延颈,思戴燕主,仰望风声,二城必从,则王业隆矣,虽淹留于两邑,乃致速于天下,不幸之变,势所不图,败于垂成,时运固然,若乃逼之以威,劫之以兵,则攻取之事,求欲速之功,使燕齐之士流血于二城之间,侈 ... 伤之残,示四国之人,是纵暴易乱,贪以成私,邻国望之,其犹犲虎。既大堕称兵之义,而丧济弱之仁,亏齐十之节,废廉善之风,掩宏通之废,弃王德之隆,虽二城几于可拔,霸王之事逝,其远矣。然则燕虽兼齐,其与世主何以诛哉。其与邻敌何以相顷。乐生岂不知拔二城之速了哉,顾城拔而业乖,岂不知不速之致变哉,顾业乖与变同,由是言之,乐生之不屠二城,其亦未可量也。

  永和四年十二月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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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楷书今昔两千年

  楷书作为汉字字体中的一种,其发端是很早的。从出土的西汉简牍中,就常常发现不带波磔,而与今天楷书相似的字。因为这种字比隶体字写起来简单方便,嗣后便理所当然地发展起来。汉末吴国《葛祚(葛府君)碑》是至今发现最早的已基本上全属楷体字的碑刻。被加载史册的第一位楷书大家,是当时魏国官至太傅的钟繇,史称钟太傅,他被尊为楷书的“始祖”。其传世的楷体法书有《宣示表》、《贺捷表》、《荐季直表》等。这些书作,用笔敦厚,结体灵活,充满质拙之趣;既具全然不同于隶书的面貌,又偶出隶意,这也正表明了楷书之所来自。

  至晋代,楷书又有了很大发展。王羲之、王献之父子成就最大。羲之的《乐毅论》、《黄庭经》(如右图)、《东方朔画像赞》、《孝女曹娥碑》,和献之《洛神赋》等,结体宽绰,笔法灵秀,姿态妍美,对后世影响深远。至今仍是学习楷书的上等范本。

  唐代是历史上最重视“书学”的一个王朝,也是楷书发展的鼎盛时期。作为书体,楷书在唐代得到了最后的完善,各种法度齐备且要求十分严格。故而书界有“唐人尚法”之说。以这时(即典型)的楷书与典型的汉隶相比,除了体势上隶书多扁平楷书多长方外,楷书的基本点画形态要比隶书丰富得多,用笔的变化也大有增加。楷书比隶书多了折、挑、斜钩等基本点画,而且每种点画的个性特征都比隶书的要鲜明得多。隶书除了捺(波磔)、撇、点特点较为突出外,其他如横竖等基本点画,大体与篆书的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有些部位由圆转变为方折而已。而这时的楷书则已经完全没有了篆书的痕迹,字中的笔画形态各不相同又紧密配合。其体势美、情态美,比隶书得到了更加细腻、生动的表现。楷书端庄工整,比隶书便于书写,而且还很容易加以连缀发展为行书,用作官方字体甚为适宜,所以魏晋以来的一千多年,楷书一直保持着它的正统地位。

  在唐代涌现出了一大批以楷书著称、对后世影响极大的书家:初唐欧阳询、虞世南、禇遂良、薛稷,中唐颜真卿,近晚唐的柳公权,就是其中优秀的代表。尤其是欧、颜、柳书,为历代楷模。直到今天,他们的法书仍是人们学习楷书主要的范本。特别是颜书,不仅法度严谨,而且刚劲朴茂、内美外溢;特别是颜体榜书,端庄雄伟、气势磅礴。颜书是楷书发展史上的一座丰碑。后世五代的杨凝式,宋代苏东坡、黄庭坚,元代耶律楚材,明代董其昌,清代刘墉、钱南园、翁同和、何绍基等都受其影响极大。

  宋徽宗赵佶楷书学薛稷,并且把瘦硬特点夸张到极至,创立了“瘦金书”体。元代赵孟頫宗法二王,博采众长,形成了秀润妍美的“赵体”楷书,为公认的“欧颜柳赵”楷书四大家之一。其传世书迹极多。小楷《汲黯传》、《道德经》、《洛神赋》,大楷《胆巴碑》、《妙严寺记》等,是后世较好的临习模本。明代文征明、王宠小楷各具特色。文征明的《赤壁赋》、《出师表》,王宠的《长乐宫赋》等,均为精品。

  由于唐楷对后世的影响特别巨大,以致在很长时间里,人们把唐楷当成了楷书的代名词。充其量知道此外还有“二王”与赵孟頫而已。其实,这是一个很大的、必须纠正的误会!因为楷书还有一个异彩纷呈的分支--“魏碑”。

  南北朝时,北朝多石刻。后人发现当时的摩崖(如《郑文公碑》〈如左图〉《石门铭》等)、墓志(如《张黑女墓志》《元怀墓志》等)、造像记(如《始平公》《杨大眼》等)、碑碣(如《鲜于璜》《龙藏寺》《张猛龙》等)数以万计。这是一种很有个性的楷书书体:其行笔迅起急收,转折多内圆外方,撇捺重顿,钩趯力送。有的雄伟峻拔,悍劲粗犷;有的浑厚奇拙,遒美灵动。这种石刻(包括南朝的《爨龙颜》《瘗鹤铭》与晋朝《爨宝子》〈如下图〉等)因为“北魏”(又称后魏、元魏等,以别于曹魏)最盛,故史称“魏碑”,亦称“北碑”。

  这种书体界于汉隶与唐楷之间,虽然曾给予过唐代欧虞禇颜柳等大家以宝贵的营养,但大概由于它基本属于民间书法(仅少数记有书者姓名),以致在其后长达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基本上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直到清代嘉道之后,“帖学”盛极而衰,“碑学”大兴,邓石如、金农、钱南园、赵之谦、张裕钊等的楷书,都具有浓厚的碑味。

  包世臣、康有为等给予魏碑体以极高的评价。包的《艺舟双楫》和康的《广艺舟双楫》对魏碑赞赏备至。康评魏碑有10美,即“魄力雄强、气象浑穆、笔法跳跃、点画峻厚、意态奇逸、精神飞动、兴趣酣足、骨血洞达、结构天成、血肉丰满”,并列举13碑例,称这些石刻“备众美、通古今、极正变,足为书家极则者”。虽康氏贬帖扬碑不无偏颇之词,但对书法发展确实产生了巨大的作用。此后,碑学走上了自觉发展的道路,成为现代书法中的一个重要流派。今天,从六朝碑版中师古以求新意,成了书界一种强劲的风气。它已经而且将会继续为书法艺术的繁荣与发展,产生不可低估的作用。

 

  这里需要讲清“新魏体”的问题。“新魏体”确实具有魏碑的某些基本特点,但由于它已经标准化、定型化,写时不得有所变化,所以,它已经不属于书法艺术,而只能归于美术字的范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