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三乐

May22

孟子三乐

时间:2014/05/22 16:53 | 分类:文史百科

以下文字资料是由(历史新知网www.lishixinzhi.com)小编为大家搜集整理后发布的内容,让我们赶快一起来看一下吧!

孟子三乐

  孟子在《万章上》中有云:“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在,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

  恕我直言,古今获此三乐者,为数不多矣。二乐属于自身修养问题,通过主观努力可以做到。三乐有自身努力的一面,也有是否有此机遇的问题。得天下英才,首先必须使自己至少成为天下英才,达到这一步委实不易。即使做到了,天下英才能否垂拱于教鞭之下,那就属于天意了。最难办到的是一乐,这不是自身能说了算或自身努力所能做到的。“父母俱在”而兄弟末必无故,反之,“兄弟无故”而父母未必俱在。人生无常,奈何奈何!苏东坡对人生的失乐园参透甚深,曾形象地以明月相喻:“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此事古难全。”即使像苏东坡这样的千年不遇的一代历史文豪,也只有二、三之乐。那么,圣人孔子呢?他也无此第一乐,尚在母腹,其父已撒手人寰了。亚圣孟子本人,也是幼年丧父,由孟母一手把他带大。所以,无父之爱成为孟子一生的痛处,父母俱在之乐也成了了孟子一生的不遇之乐。由是给了我们一个人生的最大启示:真正的幸福和快乐不是在有时而是在失去以后才感悟到的。

  这就给我们提出了一个问题,如何把握幸福和快乐?道理很简单也最不容易做到,那就是从当下做起。

  “父母俱在,兄弟无故,”无疑是人生的最大乐事,也是最大幸事。中国人历来把少年丧父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定为人生的三大不幸,是为至理,从反面佐证了孟子之乐。但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却是人生的通病。大多数人尤其现在的人们,并不太在意和充分享受这一乐事和幸福,对父母表现得慢不经心或麻木不仁,对兄弟痛痒就更是漠然置之了。一旦有个山高水低,则捶胸顿足,悔之晚矣。更令人悲哀者,社会孝道沦丧,亘古未有!虐待父母已成司空见惯之事。世风日下,孤苦老人穷哭于道路;和风已去,六亲不认白眼于闹市。恪守孝道,乃为做人之底线,视底线不以为然,何事不出!

  冷眼观世风,何以为尘世之乐焉?钱也,权也,色也!

  扩展阅读

  孟子三乐,一曰父母俱在,兄弟无故,此天伦之乐也;二曰俯仰不愧天地,此生而为人之乐也;三曰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此教化之乐也。为人师者易有此感,此文为家父于零八年秋所作,如今读来,更觉他对家乡的感情洋溢纸上,家乡第三中学进门处亦有石刻记述孟子文章。遥闻洎水始无诗,只把山河作锦绣。数千年岁月流淌而过,家乡的小河依然安静,静静地,它就在那里。

  三乐之源(散文)

  张敏胜

  一个人,如果被一个人、一件事曾经感动过,那是件很幸福的事。如果一个同样的人,一件同样的事感动了你二十二年,那是什么感受?那不是一种幸福,而是一种痛苦的折磨!这种折磨,使得你有时过份地伤愁,过度地敏感,触景生情也好,借酒浇愁也好,难过的是你无法向任何人解释这样的感情,这样的伤感。

  深秋的最后一个中午,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起床后又坐立不安。往日都能静下心来在办公室翻几页书,但那天显示了难有的烦燥。我以为我生病了,但头脑依然清醒,有一个声音总在耳边响起:“你应该去那里看看。”

  那是个什么地方?我知道。二十二年来,我有时会突然想起那里的古民居、青石板路、斜长的石阶延伸到了河边。码头边有几位村妇在洗菜洗衣。古樟树梢漏下的阳光,花花点点。

  在乐平工作二十二年来,由于职业所致,我几乎到过乐平的每一个乡镇,每一个村子。不知从何时养成的习惯,可能自己不是乐平人的缘故,有时,对村子的名字的来历、含义以及当地有什么名人、名产等,总爱问个究竟,想尽快了解那里,熟悉那里,生怕以后会闹出什么笑话。

  现在好了,在网络上随意搜索一个村子,你也许会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村子不分大小、不论地域之偏,总有几位名人令人感到自豪,或者令某个区域之内都为之骄傲。

  在乐平,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村子,当属洺口戴村。

  二十二年前,我从景德镇调到《乐平报》社当一名小记者。1988年的秋季的某一天,一位在景德镇工作的同事接到一个任务,要为《中国大科学家》词典撰写戴良谟的条目。他委托我完成这个任务。

  我先从《乐平县志》上了解了戴良谟的主要简历。出于好奇,我想还是去戴村去看一看。

  坐着破吉普,一路颠簸到了洺口镇 ... 。镇 ... 很热心地派了一名同志陪我去戴村。秋日的阳光依然很灿烂,乐安河水波光跃金,小船在河面上撒网打鱼……

  沿着青石板路,在歪歪扭扭的小巷里穿行,古樟树斜依旁出,古民居错落有致,古朴典雅。村里人不时和镇里干部打招呼,他们听说我们去戴良谟家,都很热情地指路。

  七拐八弯,终于到了戴良谟先生的家。这是一栋矮小的一堂二房的平房。其实,这是戴先生大儿子戴铁城的家。他的故居在别处,早已经变卖给了其他人做了房子。

  在我的记忆里,戴铁城个子很高、很魁悟,也很健谈。因为是长子,戴先生就坚持让他回到了家乡,其余几个弟妹都在外地。他还说,父亲死后执意要安葬到家乡,坟墓就在河那边的山坡上。

  他送了一张他父亲的照片给我,连同戴先生的生平稿子,我寄给了景德镇的同事。

  一晃多少年后,每每想到此事,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但是什么滋味,又总说不出头绪。

  戴村应该是一个有名气的地方。公元195元(兴平二年),县治于洎口(戴村)设乐平县为乐安县。公元621年(唐武德四年)又重置乐平县,仍治乐安乡洎口(戴村)。戴村设县治两立两废,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先朝各代,在同一个地方,除了西安、开封、南京等地设立了历朝古都,在一个临河的小山村,先后共置县治402年,恐怕在全国是独一无二的了。

  戴村当时是乐、德、婺三县来往船舶停靠码头,物资集散地中心,这里有城隍庙、鼓楼阁、商铺……,我无法去惴测当时的戴村是一番怎样繁荣的景象,除去它发达的水路,难道还有其他的优势吗?为什么在一个很漫长的历史中,戴村可以独占鳌头、历经几百年而不衰呢?

  我无法探究其中的奥秘!

  在那个辉煌骄傲的年代里,戴村的每一块青石板都可以诉说着美丽的故事,每间商铺都会听到不同的方言,每一棵樟树都会有一个动人的传说。仅在清代,相邻的洺口村就有四五家书院,清代以前甚至更早,戴村有多少“教馆”、“散馆”、“义学”、“书院”呢?不得而知,但应该不在洺口之下。加上南北商人、政客,东西方言、土语在这里融会交流,在政治、交通中心之中,又自然形成了文化的中心。所以,戴村是我们乐平民风民俗、文明礼仪的发源地。

  这里注定要出一位名人!

  戴良谟应运而生。

  我无法细究戴良谟当年的情景。小时候的他,天天穿行于青石板的巷道里,有时对商人的对话充满好奇,侧耳傍听,似懂非懂。长大了一点,有时会站在码头边,望着点点的白帆,浮想联翩……他是怎样顺着乐安河而下沿长江到南京求学,又怎样远渡东洋,在日本与前清金格格相爱。回到中国,又怎样竞选县长又辞去县长……拖儿带女,转辗他乡,又顺着乐安河而上,最后选定在乐平儒学里办一个中学。

  这一年,他27岁。

  从此,这个人,这件事开始感动着我。二十二年来,一直影响着我,折磨着我。

  戴良谟应该是一位很优秀的人才,东南大学毕业后又留学日本,与皇室后裔相爱。回国后,竞选当上了县长,且颇有政名。弃政从教,当过清华大学、西南联大等大学的教授。

  戴良漠更是一位很传统的知识分子,当时国难当头,民不聊生,他却选定在家乡办一所中学,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特别是见过大世面、喝过洋墨水的他,毅然将大儿子返回老家戴村定居,自己和老伴过后也要安葬在洎水之岸。长子如父,大儿子是他的化身,他让儿子代替他留在戴村,留守家乡。安息在洎水边的他,可以天天听到家乡的哗哗流淌的河水,倾诉他对家乡无尽的思念和永远的祝福!

  一个人在那样艰难的年代里,为家乡做了一件事,做了一件惠及后代的事,真不可思议!戴良谟1928年创办了“乐平县立中学”。据《乐平县志》记载:“至1956年,除乐平中学外,本县无其他中学”,“1954年秋,上饶专署将婺源、德兴、万年、余江划为乐中高中招生区”。虽经世事更替,乐平中学都是当时乐平乃至周边地区的最高学府。我想,如果稍为放大一点戴良谟对乐平及周边地区教育教化所作的贡献的话,应该与山东曲阜的孔子相当。因为,我们赣东北地区的后代学子,我们老师的老师的老师,都应是戴先生的弟子。我们应当称戴良谟为“戴子”。

  晚饭后,我由戴村小学占元华校长引领去戴子的家。小广场上几盏小灯,二、三个妇女在舞曲的伴奏下扭着腰、摇着手跳舞。现代文明的气息以惊人的速度在有人的地方蔓延着、渗透着。我们凑着打火机的小电筒,七拐八拐地找到戴子的家。这个家我二十二年前来过。戴子的长子戴铁城已去世多年了,其儿子戴长林夫妇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他的小女在城里读书。环顾室内物件,心酸不已。一位名人的后代,生活竟如此窘迫艰辛!

  我们默默地退出。回到戴村小学,与占元华等人长谈。戴铁城虽不识字但当了很多年的村调解主任,村里人对他很敬重。但当了解到,占元华、谭生平两位都是1991年分配到这里当老师的,从未调动过,并且他们的爱人都是戴村人,我内心充满了无限感慨!

  第二天一大早,我陪占校长去菜市场买菜,因为有五位城内的女老师的伙食他要负责。他说,以后她们可能会调走。但一个女孩子能在这偏僻的地方工作几年也不容易。我们这里成了一个驿站,接待了很多老师,也送走了很多老师。这是戴先生的家乡,我只能守在这里了。

  买菜中,正碰到了我前几年认识的的戴老。几年不见,苍老了许多。他个子很高,年轻时绝对是个帅哥。他昨天打了鱼,大提篮里五条小小的鲤鱼、鲫鱼加起来不到半斤重。戴老七十多岁了,无子无女,常年以打渔为生,落下了一身毛病,每个指关节都肿得好粗。几年前,我到过他家,当时他说过,河里几乎没有鱼了,上面的水一下来,连螺丝都死光了!

  秋天的早晨,不很冷。他穿着很厚的棉衣,很厚大的棉鞋。我问他过得怎样?他说,好!好!在淘金挖过的坑里有时能打到几条鱼。现在不能到外地去打鱼,船破了,人也老了,不好弄啊。

  吃过早饭,我让占校长骑摩托带我去了河对面,本想去拜竭戴子的坟墓。沿途两边平整的土地干涸龟裂,荒草遍地,芦苇长得很茂盛。我突然不想去了,在戴子面前,我能说什么好呢?我们改道去了五一桥小学。这个小学建在山窝里,来自七、八个小村的52位学生,一到五年级都有,3个复式班,3个老师。见到我给他们照相,孩子们笑得真灿烂!

  返回时,我们在河边等着渡船。戴校长指着近处的一条小河对我说,那就是洎水。我们站的地方就是洎口。

  秋天的河水,泛着金光,对岸的戴村象一幅国画,景色很美。身旁的装沙船在卸沙,高高的吸沙管哗哗直下,水沙俱下,细沙叠起了层层美丽的花纹。

  洎口!婺水与洎水的交汇口,就在这里,就在戴村,先人把洎口以下的河起了一个全世界最好听最吉祥的名字“乐安河”!从此,我们的母亲河——乐安河由此西流而下,直下鄱湖,连接长江,奔向大海。

  水长流,人会老。我们似乎忘了这里。如果真的忘了乐安河,忘了洎口,忘了戴子,那么我们究竟是谁呢?

  这是一块圣地!

 

  这里不仅是乐平母亲河(乐水)之源,更是乐平文明礼仪(乐礼)之源,乐平教育教化(乐教)之源!这里,是我们应该共同拥有,永远值得珍惜、爱护、并引以自豪骄傲的“三乐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