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弃妇到女强人,张幼仪是如何展现霸气女力的?

Jun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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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幼仪在伦敦期间,就以女性的直觉察觉到徐志摩另有所爱。一九二一年五月,她把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徐志摩,徐志摩毫不犹豫地说:「把孩子打掉。」她说:「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耶。」徐志摩冷冰冰地说:「还有人因为火车肇事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张幼仪第一次对徐志摩的人品产生怀疑。

  一九二一年八月的一天早晨,徐志摩告诉张幼仪,他的一位女朋友要来登门拜访。张幼仪误以为是徐志摩准备迎娶的第二位太太,事实上却是从苏格兰爱丁堡大学毕业即将回国的袁昌英。在张幼仪的记忆里,袁昌英头发剪得短短的,擦着暗红色的口红,穿着一套毛料海军裙装,在穿着 ... 的两条腿下,竟是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徐志摩把袁昌英送走后,张幼仪评价说:「呃,她看起来很好,可是小脚和西服不搭调。」徐志摩脚跟一转,失态地尖叫道:「我就知道,所以我才想离婚。」

  一周后,徐志摩突然从家中消失,两个人西服与小脚的婚姻生活走到尽头。张幼仪觉得,自己像是一把被遗弃的「秋天的扇子」。

  过了一段时间,与徐志摩父亲徐申如有业务合作的银行家黄子美,以说客身份登门拜访。张幼仪请他进屋,两人隔桌而坐。黄子美问道:「你愿不愿意做徐家的媳妇,而不做徐志摩的太太?」

  黄子美离开后,张幼仪向正在巴黎访学的二哥张君劢求助。张君劢在回信中劈头第一句是:「张家失徐志摩之痛,如丧考妣。」然后告诉妹妹:「万勿打胎,兄愿收养。抛却诸事,前来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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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权弃妇的依附与自强

  与原配妻子结婚后一直没有养育过孩子的张君劢,只好把张幼仪安排到正在巴黎大学深造的刘文岛夫妇位于乡下的家里。那一段时间,张幼仪反躬自省,发觉自己的很多行为的确表现得和缠过脚的旧式女子没有两样。「经过沙士顿那段可怕的日子,我领悟到自己可以自力更生,而不能回去徐家,像个姑娘一样住在硖石。我下定决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要依靠任何人,而要靠自己的两只脚站起来。」

  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张幼仪随同七弟景秋从巴黎前往德国柏林。一九二二年二月二十四日,她在医院生下二儿子彼得。当她回到和七弟同住的房子时,徐志摩托吴经熊送来的书信已经摆在桌子上。在张幼仪坚持下,她第二天和分别半年的徐志摩见了面,当时在场的还有金岳霖、吴经熊等人。徐志摩拒绝张幼仪先征求父母意见再谈离婚的请求:「不行,不行,你晓得,我没时间等了,你一定要现在签字。……林徽因要回国了,我非现在离婚不可。」直到这一刻,张幼仪才知道徐志摩热恋的女子是林徽因。

  由徐志摩单方面草拟的离婚协议一式四份,其中写明男女双方已经一致决定终止婚姻,女方将获得五千元赡养费。徐志摩和四名证人都已经签名,张幼仪在吴经熊、金岳霖等人见证下签署离婚协议,然后以新婚之夜没有用上的坦荡目光正视着徐志摩:「你去给自己找个更好的太太吧!」

  徐志摩欢天喜地地向张幼仪道谢,并提出要去看看刚出生的孩子。他在医院育婴房的玻璃窗外看得神魂颠倒。张幼仪说,他「始终没问我要怎么养这个孩子,他要怎么活下去」。而在事实上,徐志摩已经为她谋划了人身依附于徐氏家族的人生道路,用黄子美的话说是「做徐家的媳妇,而不做徐志摩的太太」;换句话说就是充当徐志摩的男权弃妇和徐申如的族权媳妇和寄生养女。

  在巴黎投靠二哥张君劢期间,张幼仪给徐家二老写信,告知自己已经怀孕并且想读书求学,徐申如按月寄给她三百大洋(相当于两百美元)的支票。在德国,张幼仪用这笔钱支付房租学费,连同养育孩子、雇佣保姆的生活费用。四十多岁的保姆朵拉,是一位亲切温柔的维也纳女子,在她的帮助下,张幼仪申请进入裴斯塔洛齐学院,攻读幼稚教育。

  就在张幼仪含辛茹苦、忍辱负重养育彼得的同时,徐志摩于一九二二年八月离开欧洲返回国内。十一月八日,他在《新浙江•新朋友》上刊登《徐志摩、张幼仪离婚通告》:「我们已经自动,挣脱了 ... 的地狱,已经解散烦恼的绳结,……欢欢喜喜的同时解除婚约,……现在含笑来报告你们这可喜的消息,……解除辱没人格的婚姻,是逃灵魂的命。」据说这是中华民国历史上依据《民法》条款文明离婚的较早案例。

  一九二五年二月十日晚上,继追求林徽因失败后又陷入新一轮情爱纠葛的徐志摩,在陆小曼等人目送下登上火车,取道西伯利亚前往欧洲。他这次欧洲之行的第一目的地是德国柏林,二儿子彼得因腹膜炎正在住院抢救中。三月十九日,离三岁生日不到一个月的彼得去世,从来没有承担过父亲职责的徐志摩,一周后才赶到柏林。三月二十六日,连一名合格丈夫和合格父亲都不愿也不能做到的徐志摩,在写给陆小曼的情书中,倒是难能可贵地表扬了被他绝情背叛的张幼仪:

  「C可是一个有志气有胆量的女子,她这两年来进步不少,独立的步子已经站得稳,思想确有通道……她现在真是『什么都不怕』,将来准备丢几个炸弹,惊惊中国鼠胆的社会,你们看着吧!」

  一九二六年二月二十一日是农历正月初九,回到浙江海宁硖石镇陪同父母过春节的徐志摩,向陆小曼报喜说:「我们的家产差不多已经算分了,我们与大伯一家一半。但为家产都系营业,管理仍需统一。所谓分者即每年进出各归各就是了,来源大都还是共同的。例如酱业、银号、以及别种行业。然后在爸爸名下再作为三份开:老辈(爸妈)自己留开一份,幼仪及欢儿立开一份,我们得一份。这是产业的暂时支配法。」

  徐蓉初、徐申如兄弟此前一直没有分家,这次分家与其说是为了准备徐志摩与陆小曼的婚事,不如说是为了给已经被徐志摩背叛抛弃的张幼仪安顿一个人身依附性质的合法地位:「幼仪仍居干女儿名,在未出嫁前担负欢儿教养责任,如终身不嫁,欢的一分家产即归她管。」

  在此之前,张幼仪应徐申如要求,与七弟景秋、八弟禹九一起经西伯利亚回国。她先是回到北京,在二哥张君劢家里住下。一九二六年二月二十七日从天津乘船南下上海,拜见公婆以及被公婆专门召回的徐志摩。她为了按照自己的方式教育儿子,说服徐家父母让她带阿欢到北京读书,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怀抱着与徐志摩重婚的个人梦想。

  一九二七年初,张母去世,张幼仪带着阿欢回上海奔丧,从此定居在徐申如送给她的上海海格路一二五号(今华山路范园)的豪宅中。一度在东吴大学任德语教师的张幼仪,随后在静安寺路开办以云裳命名的上海第一家时装公司。公司的第一大股东,显然是她的公爹加养父徐申如。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徐志摩在一九二七年八月三日写给周作人的书信中介绍说:「我新办两家店铺;新月书店想老兄有得听到,还有一家云裳时装公司,专为小姐、娘儿们出主意的,老兄不笑话吗?」

  云裳公司开办不久,张幼仪接受坐镇上海的中国银行总行副总裁张公权的提议,出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副总裁。一九三一年四月二十三日,徐志摩的母亲钱慕英病故,陆小曼急忙赶到海宁硖石,徐申如坚决不让她走进家门。被徐志摩背叛抛弃的张幼仪,此时已经通过对于徐氏家族的有限依附,在工商业界逐渐创造了一曲自力更生、发奋自强的女权传奇,从而赢得徐申如夫妇的充分尊重。在徐志摩不愿意也不能够承担家庭责任充当合格丈夫,陆小曼不愿意也不能够承担家庭责任充当合格妻子的情况下,张幼仪当仁不让地充当着徐氏家族集传统型大管家与现代型经理人于一身的代理掌门人的角色。婆婆钱慕英的葬礼,就是张幼仪以干女儿名义全权处理的。

  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十九日,徐志摩搭乘的邮政飞机在济南党家庄附近触山爆炸,在合法妻子陆小曼无力操持的情况下,依然是代理掌门人张幼仪以她的冷静果断处理一切:让八弟禹九带领十三岁的阿欢前往济南认领遗体。在公祭仪式上,陆小曼想把徐志摩的衣服和棺材都换成西式的,被张幼仪坚决拒绝。

  抗日战争期间,张幼仪囤积军服染料,等到价钱涨到一百倍而且再也没法从德国进货的时候,才高价出售。之后,她用赚来的巨款投资棉花和黄金,依旧是财星高照、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