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学者:赃官可恨人人知 清官尤可恨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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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朝学者:赃官可恨人人知 清官尤可恨人不知

  刘鹗简介:刘鹗(1857年10月18日—1909年8月23日),清末小说家。谱名震远,原名孟鹏,字云抟、公约。后更名鹗,字铁云(刘铁云[1]),又字公约,号老残。署名“鸿都百炼生”。汉族,江苏丹徒(今镇江市)人,寄籍山阳(今江苏淮安区)。刘鹗自青年时期拜从太谷学派李光(龙川)之后,终生主张以“教养”为大纲,发展经济生产,富而后教,养民为本的太谷学说。他一生从事实业,投资教育,为的就是能够实现太谷学派“教养天下”的目的。而他之所以能屡败屡战、坚韧不拔,太谷学派的思想可以说是他的精神支柱。

  清末谴责小说《老残游记》里提出了一个很新奇的观点,“赃官可恨,人人知之,清官尤可恨,人多不知。”作者刘鹗提到的“清官”,指的是野心和权欲无限膨胀,要做官且急于做大官,从而不择手段的人。他们与赃官的区别,在于“赃官自知有病,不敢公然为非;清官则自以为我不要钱,何所不可?”所以刘鹗认为,这些人在刚正清廉、不谋私利的面具下,任性妄为,刚愎专横,名为“清官”,实为酷吏,危害性其实比赃官更大。

  历史上,这样的“清官”确实多不胜数。明人郎瑛的《七修类稿》载有一事:明英宗天顺年间,杭州有个姓沈的人养有一只画眉鸟,善叫能斗,曾有安徽客商出价十两银子购买,主人却不肯卖,此事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某日早上,沈某到西湖边遛鸟,突然腹中剧痛,遂躺在堤上休息,无法回家。恰巧有个熟识的箍桶匠经过,沈某就请他带话给家人。等到沈某的家人赶到西湖边,他已经死了,头颅也被割去,经过查看,发现是用箍桶刀做的,于是沈某的家人就抓住箍桶匠报官。

  主审的官员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就用酷刑逼供,箍桶匠屈打成招,说 ... 人后把夺得的画眉鸟卖给了他人,割下的头颅丢弃到了西湖里。主审官派人到西湖寻找死者的头颅,却始终找不到,案件陷入了僵局。主审官和沈家都各自出价悬赏,寻找沈某的头颅。不久,有一对打鱼的兄弟拿着一颗头颅前来领赏,由于被水浸泡多日,人头已高度腐烂,面目难辨。可是急于结案邀功的官员却以此为证物,把箍桶匠斩决了。

  数年后,有人在苏州看到沈某的画眉鸟,就向其主人打听鸟的来历。主人说是从杭州某人的手上买来的。目击者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沈家人,沈家人根据线索,把卖鸟人告到了官府。经过刑讯逼问,卖鸟人承认是自己 ... 的人,人头藏在西湖边的一棵柘杨的树洞内。捕快到指认地点一看,人头果然在内。官府继续追查当初拿着人头来邀功的渔人兄弟,他们被捕后招供,为了获得赏银,把刚刚死去的父亲的头颅割了下来,浸泡到水里,及至腐烂,然后拿到官府领赏。一切真相大白,凶手和渔人兄弟皆被处斩,箍桶匠的沉冤得雪。可是,以酷刑虐政导致冤案、滥 ... 无辜的官员却是无损分毫。

  清人梁恭辰的《北东园笔录》也记载了一个酷吏。福建仙游县的县令宋某,办案严正,素以包公自居。某村有个财主王监生,与佃户的妻子通奸,又嫌其夫碍事,就买通了一个算命的告诉这个佃户,在家流年不利,须远游避祸。佃户信以为真,就向王监生借了一笔钱,到四川做生意去了,三年没有回来。获悉 ... 的村民,纷纷传说佃户已经被王监生害死了。这些流言蜚语传到了宋知县的耳中,为获政声,他决心破这个案子。

  宋知县某日亲临村子,说是有阴风从村里的井口吹出,派人淘井,果真有一具男性的腐尸。宋知县认为这就是被害死的佃户,于是把王监生与佃户的妻子都收押到狱中,经过严刑拷打,两人被迫承认合谋 ... 死了佃户,皆被处斩。迎合了乡民一时之快的宋知县,被乡人称为“宋龙图”,与包公相媲美,还有好事的艺人把断案的过程编演成戏本,沿村弹唱。

  过了一年,佃户从四川回到仙游县,刚进城,就看到戏台上演的故事,这才知道妻子已经冤死,于是到省城告状。按察使经过审讯,颟顸昏聩的宋知县终于获罪。为此,仙游人还编了一首俚歌曰:“瞎说奸夫 ... 本夫,真龙图变假龙图。寄言民牧须详慎,莫恃官清胆气粗。”

 

  其实,清官文化只是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因为再啬己奉公、清廉自守的清官,并不一定就是一个好官。刘鹗认为:“天下大事,坏于奸臣者十之三四;坏于不通世故之君子者倒有十分之六七也。”不失为颇有见地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