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红豆竟能让死人复活?

Sep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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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马”横行

  民国初期,由于军阀割据,袁世凯又将复辟称帝,全国时局一片混乱。就在去年,泸州江城还着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死了不少人。加上各路土匪出没,百姓都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

  本地有个商人名叫乔思源,膝下只有一女叫悦铃,已许配给当地另一大户魏家,婚期定于来年。恰好那时,新办的女子学校要招生,悦铃非常向往。乔思源与魏家商量之后,答应了悦铃。

  悦铃到学校报完名,兴冲冲地走出校门时,就看见几个蒙面的土匪,从一家商号里冲出来。他们带着抢劫到手的货物,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商号的伙计们都受伤倒在地上。有个掌柜模样的老人,已是血流满面,命悬一线。悦铃等不及巡防到来,费力地搀扶他到了门外,准备叫一辆黄包车送到医院去。但是,车夫都怕伤者死在车上,全都躲开了。

  旁边一个年轻的脚夫见情况危急,二话不说就背起老人,一路朝医院跑去。老人被抢救过来了,说那帮土匪是“飞马帮”的人。悦铃感慨着当今的现状,不由得连连叹气。

  脚夫把悦铃送回家,临别时对她说道:“泸州的治安会好起来的,小姐不要多虑。”

  悦铃上学后不久,认识了一位廖小姐,两个女孩非常投缘。此后,即使是魏少爷和她约会,她也要带上廖小姐一同前去,三个人亲如一家。

  一个周末的上午,天气炎热,廖小姐约悦铃去看戏。乔思源不放心,派了家丁、丫鬟前去保护左右。

  悦铃和廖小姐携手并肩地走在大街上,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悦铃转头一瞅,才发现是一帮 ... 气腾腾的蒙面土匪,策马疾驰而来。吓得廖小姐双手抱头,大声尖叫起来。悦铃惊得呆若木鸡,身旁的家丁和丫鬟刚刚想护着她的时候,一个土匪却俯下身子,伸出一只大手,把她拎到了马背上。

  悦铃挣扎着想下马,却被土匪用一块毛巾捂住了口鼻,不一会便失去了知觉……

  悦铃醒过来的时候,被关在一间木屋里。她想起了自己被土匪掳走的经过,不觉悲从中来,嘤嘤地哭泣。

  正在这时,木门被打开了,悦铃顿时一个激灵。几个土匪不怀好意地笑着端来米粥让她吃,她害怕地低下了头。悦铃自知凶多吉少,打定主意不吃饭。

  一个土匪开口说道:“悦铃小姐,在下是这座山上的'飞马'。”

  悦铃一听这个声音很熟悉,抬头一看,发现他竟然就是上次救老人的那个脚夫!她气愤地 ... 道:“原来你就是飞马!亏你那天还装好人骗我!这次把我掳来是为了什么?”那飞马笑道:“小姐放心,我们只为求财,不为劫色。我已经给令尊大人捎了信,告诉他老人家,只需一万块现大洋就可以交换小姐。”

  悦铃厌恶地“呸”了一声,大声喝道:“苍天在上,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干这些勾当,会遭到报应的!”飞马听后,摇头冷哼着说了一句“你真是可怜”便走出了房门。

  悦铃深知父亲是拿不出一万个大洋的。她打定主意,宁愿一死,也不能让这些坏人玷污了清白。

  到了傍晚,悦铃大声疾呼,说自己腹泻。守门的土匪忙开门,把她带到山崖边的茅厕。悦铃刚出茅厕,便跳下了悬崖,顷刻之间就没了声响。

  山崖下是被人们称为“鬼坡”的地方,一旦置身其中,就等于踏上黄泉路。飞马一阵愕然,急忙带着大家下山去寻找。

  半夜时分,飞马和弟兄们才赶到山脚下,在一片林子里,找到了浑身血迹的悦铃。飞马略懂医术,探指一试,发现悦铃已经四肢僵硬、气息全无。

  飞马对着悦铃的尸体喃喃地说道:“既然你们情深意重,我就送你回夫家吧。”说完,就亲自把悦铃的尸体驮到了魏家。

  僵尸新娘

  当乔思源得知女儿的噩耗时,顿时两眼一黑,倒地不起……后来,家丁告诉乔思源,说魏家不愿沾染晦气,写了封退婚书,打发了一百个大洋,让他们把小姐的尸体抬了回来。

  乔思源得知女儿连名分也保不住,他怒火中烧,起身赶到魏家,要为女儿讨个公道。谁知魏家父子冷言说道:“土匪都是恶贯满盈之辈,悦铃被他们掳去过,怎么会清白着身子回来?我们魏家可不能让一个残花败柳玷污了门楣!”乔思源气急之下,一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得悲愤万分地回家。

  不料,族长又来发话,说悦铃丢了乔家的颜面,不可葬在娘家的坟茔。第二天必须把尸体抬走,以免影响整个家族的运势。乔思源想到女儿死后,婆家、娘家的坟地都进不了,他不禁潸然泪下。

  第二天一大早,乔府的家丁正待起身抬起棺木时,却来了个身穿喜服的年轻人,要求见乔思源。

  乔思源把年轻人带进书房后,年轻人突然跪地,说自己就是掳去悦铃小姐的土匪头子飞马。他不顾乔思源的惊愕,继续说道:“乔老爷,我想娶悦铃小姐为妻,为她办理后事。我听说魏家和乔家都不肯接纳小姐的尸骨,她因我而死,我给她个名分,让她入土为安。然后我再去巡防自首,说出真相。”

  乔思源闻听此言,暗自思量。良久,他为了女儿死后有个归宿,也顾不得去介意飞马的身份了,便颤着双手,扶起了飞马。他走出书房,安排家丁先操办这桩阴婚。

  不多久,乔家就装扮一新。悦铃的尸体被抬出后,也被丫鬟婆子穿上了新嫁衣。家丁到后院的地下酒窖里,拿出了几十年的老酒作为喜酒。

  喜堂上,飞马剪下悦铃和自己的一绺头发,绾在一起,完成了结发仪式。随后,又向停在门板上的悦铃喂下交杯酒。礼成后,悦铃的尸体被抬回棺木。飞马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面,为亡妻送行。

  送葬的队伍停下后,乔思源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乱坟岗,而是一个家族的墓地。北洋军陈司令的新坟,也赫然在列!这位德高望重的陈司令,就是在去年那场大火中丧生的。乔思源呆呆地向飞马问道:“为什么要把悦铃葬在这里?”

  飞马指着陈司令的墓碑,凄然地说道:“这是我家的祖坟,他就是我的父亲,我叫陈建曦。去年那场大火,是副司令一手策划的,目的是要夺取我父亲的军权。我从云南回来后,查出真相, ... 掉了凶手,也因此遭到他们的追 ... 。所以我才隐姓埋名,落草为寇。”知道了飞马的身世,乔思源止不住连连感慨。

  诡异复活

  众人刚要把悦铃的棺木放入墓穴,就听见棺材里发出一阵渗人的声音。抬棺的几个汉子丢下扁担惊呼道:“莫不是诈尸了?!”

  飞马陈建曦找来工具,把棺木撬开了。棺材里的悦铃转动着一双眼睛,茫然地望着众人。乔思源一看,又惊又喜。

  陈建曦替悦铃把完脉,高兴地对乔思源说道:“岳丈,悦铃她真的活过来了!”

  陈建曦忙叫过手下,把不能言语行动的悦铃悄悄地抬回了乔家。乔思源找来郎中替悦铃看病,郎中却束手无策。乔思源忧心忡忡地问陈建曦:“这……你看如何是好?”陈建曦见状,也满头大汗。他对乔思源说道:“岳丈,我还有要事,我先回山了。”

  乔思源失望地坐在椅子上,陈建曦带着手下,漠然地离开了乔家。

  到了夜半时分,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不一会儿,家丁就带着陈建曦到了悦铃的床前。

  乔思源看着去而复返的“女婿”,反感地问道:“你既然走了,又回来干什么?”陈建曦不语,找出婚礼上的喜酒,惬意地喝了一口。不一会儿,又神秘地递给乔思源一颗红豆。乔思源莫名其妙地接过红豆,片刻后就惊慌失措地问道:“你……你到底想怎样?”因为此时,他的手掌已经完全地麻木了。

  陈建曦微微一笑,拿开乔思源手中的红豆,又倒了一杯喜酒让他喝。乔思源懵懵懂懂地喝下,少顷,便赞许地朝陈建曦点了点头。

  陈建曦这才解释,说自己并不是弃悦铃而去,而是到“鬼坡”下面查看。他发现山崖上长着一些枝桠,地面上有许多被压碎的红豆。他无意间捡起一颗,手上沾了些红色汁液,手掌便立即开始麻木、冰凉。他推测出悦铃跳下山崖时,一定是那些枝桠起了缓冲的作用,因而并没有受重伤。悦铃身上的“血迹”,是红豆的汁液。她之所以假死,也应该是中了红豆的毒。之后,她唯一接触到的食物,就是阴婚上的喜酒。于是他带了些红豆回来,自己先用窖酒做试验,看它是不是能解红豆毒。结果证明了他的推测是完全正确,这才又让乔思源也亲自体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