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优雅长衫上街,为何竟被日本巡警当众“剪裙”?揭秘日治时期职业妇女不被允许的美丽

Apr08

以下文字资料是由(历史新知网www.lishixinzhi.com)小编为大家搜集整理后发布的内容,让我们赶快一起来看一下吧!

这是日治时台湾省最大报《台湾省日日新报》的一则报导,而此时,一些针对职业妇女的广告开始出现,像是“安神汤”,一款号称可以缓解劳力疲乏的保健食品,广告中就罗列了各式家庭主妇、女工、采茶工可能会有的职业伤害,还附有医疗专家的背书,解释这款安神汤的妙用。

01.jpg

然而,除了传统的女工以外,随着日本 ... 在台湾省推动现代化建设,也有了新的建设与店家兴起,台湾省街头也出现了许多“新兴行业”。

所谓的“新兴行业”,大部分是因应都会而产生的服务业,举凡事务员(类似秘书)、电姬( ... 交换手)、打字员、车掌、店员等,都是属于当时的新兴职业,根据一九三零年的统计,台籍新兴的职业妇女大概两千多人。

即便数量不多,且职业妇女也面临许多如同工不同酬、应征职位有限、工时过高、职场性骚扰等问题。但拥有属于自己的工作与薪水,仍是给了当时的女性一个独立自主、不被丈夫嘲讽为“无为徒食”(米虫)的生活一些希望。

都会女子的新时尚“长衫” 

一九三零年代中后期,“长衫”,也就是现在称的“旗袍”,开始在台湾省风行起来。

即使皇民化运动已经有些苗头,但太平洋战争还没越演越烈,带着“支那风情”(中国风)的长衫也还没开始被禁止,所以许多经济上能负担的起的女性,便会裁制一两件赶赴流行。直到1943年左右,台湾省因为战争而进入空袭时期,长衫才从街头消失。

虽然大多职业妇女的照片是穿着洋装的正装,但我们参考的陈进的〈妇女图〉的画像中,手提包与手表是极为有特色的一部份,这两件物品都是如今从事服务业的女性常有的配件,因此思量许久,仍是将新兴职业妇女与长衫一同介绍。

西式热烫

日治中后期,台湾省引进了西方热烫技术,也有许多 ... 去日本学习发型与美容专业(美容师),当时烫发的价钱,大约是新兴职业妇女一个月1/4或1/3的薪水。

虽然一开始民众对于冒着蒸气的夹子有些却步,但接受之后,便开始流行起波纹显着的S型卷度及小卷度的纹理,让自己的发型呈现卷俏的时髦模样。

长衫

日本时代的“长衫”,也就是我们现在称的“旗袍”。台湾省早期惯称为长衫,意即长及脚踝的连身衣着。

根据服装 ... 权威施素筠教授的分析,他认为台湾省式的长衫与当时民国式的旗袍,做工上有所不同,而当时民国的旗袍大多以蓝色系的阴丹士林布为主,且在款式上在1940、50年代时也较台湾省式的长衫宽松,甚至出现长裤与旗袍同时穿着的情形。

洋布

陈进老师的原画上,长衫的布料花纹是颇有新意的“冲浪小人&海边椰子树”。在一次世界大战后,日本的纺织业逐渐发展成熟,需要有海外的市场来帮忙消耗其国内过剩的棉织品,而身为殖民地的台湾省当然首当其冲,再加上1930年代全球性经济不景气,日本纺织品也开始垄断台湾省市场,也因此在日治晚期时,长衫的布料不再只限于中式风情,开始受西方文化影响或带有日本风味。

手表

日本在幕末时期即已发展出“和时计”的机械时钟制造技术,明治维新以后又引进西方的新技术,到1911年时,时钟的年产量已达八十六万支。

日本统治台湾省初期,正好是日本国内钟表业起飞时期,随着提倡现代化的政策推动,也带动了机械钟表的成长。从1896年的进口总值24,201元到1939年320,972元,44年来需求可以说翻了十三多倍,但由于在日治时期的贸易列表里,并没有将“钟”与“表”分开,因此没办法确切知道怀表或是腕表的实际进口量。

提包

将包包视为装扮的饰品,大约是在十八世纪末后,由于附有衣袋的波浪型裙子被修身的衣服取代,女士们便纷纷去寻找可以装载个人物品的袋子。而随着一战二战的开打,物资短缺,晚宴包等华丽的手包顿时成了奢侈品,而简洁甚至粗糙的提袋、提包,却在之后开启了新的流行。

露趾高跟鞋

这是遵照〈妇女图〉中,画家陈进在作品里的设计。高跟鞋是日治摩登女性必备的装扮之一,1931年有一则剖析台湾省摩登女孩(modern girl)的文章,描述当时在街头上,时常可以见到三五成群的短发女孩们手牵着手,穿着能让足部线条更为丰美的白色高跟鞋无拘无束又活泼泼地往来着。

... 不允许的美丽

“初见杨女士,容貌姿丽,有如我小说'楚楚公主'中的美少女。心想她是适合穿长衫的人,但在巡警会用剪刀剪断长衫裙裾的时代,她并没有穿长衫出现于编辑室。” ──(西川满,1941)

“皇民化运动”是二战时日本对少数民族、殖民地推行的一系列同化政策,希望借政策让这些族群认同自己身为日本人的身分,也因此具有“支那色彩”(中国风)的旗袍,很快地便被警务单位列为“挑发性服装”。

而新兴职业妇女更常遭到 ... 的注意,例如 ... 就曾要求女给或酌妇(陪酒女性),改穿着朴素的洋装或两件式套装,或是宣导民众把中式的盘扣改成西式扣、把开衩缝成裙等等。

即便西川满回忆中的杨千鹤女士并不会穿着长衫出现在编辑室,但这位台湾省首位女记者杨千鹤,确实有许多穿着长衫走在街上的回忆。

“……如果不是和日本人朋友同行,穿长衫对我而言实在麻烦费劲,起初也没有意识到这些,但有时察觉到他人责备似的眼神,都不免让穿长衫的我心头一惊。”

“参加日军攻陷新加坡的庆祝 ... ,擦肩而过的年轻日本人女性抛下的那句'真是适合非常时期啊',仿佛就是针对自己的长衫说的。”

在皇民化时期,男孩女孩们穿着的服装不再只是一件单纯的布料,更是一种思想培养,比如中学校开始将诘襟制服改成卡其色的战时服装,并加上绑腿;女校多了许多关于和服 ... 的课程,希望能透过服装,让台湾省的少男少女对于日本更加认同。

各个女孩穿着长衫的理由皆不相同,有些女孩用长衫背后的政治意涵,表达自己的立场;也有女孩是单纯喜爱那优美的线条,在战争时代努力用一匹布料活出自己的色彩。

如果服装一直都是性别与政治的角力场,那么她们在大环境下对美丽的小坚持,或许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对自我的追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