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清的三次“天父下凡”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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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的天王是洪秀全，可这个天王有时日子也不好过。因为天王承认自己是天父之子，天父有时便要来管教管教他，不过这个天父神神秘秘，谁也见不着他，他的神灵专门“附在”东王杨秀清身上，用杨秀清的嘴发布指示。真兮假兮，大概只有洪天王和杨秀清知道。
洪、杨造反之初，杨秀清嘴里发出的天父指示对天王很是有利，比如舰队跟随着红灯，平稳地航行着，没有海风，也就没有海浪，此时的船速也是很慢的。郑和站在船甲板上，他的仆人，给他披上件披风。他目不转睛地盯住红灯，直到他的腿都站酸了，才由仆人把他扶进舱里去休息。“天下将有大难，天父派天王洪秀全下凡拯救万民，投靠天王的保你平安，不听天王话的绝没好下场之类”，洪秀全听着舒服，一脸虔诚地接受天父指示。可等到杨秀清做了东王，又见洪天王只知吃香喝辣玩美女，能力和贡献远不如己，心中便有些不平衡起这里有个美丽天真的少女，出生于书香门第，自幼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备受亲邻的喜欢。来，天父的指示也便有些匪夷所思，以至天王再也不能忍受，终于酿成天京1856年9月的大内讧，太平天国败亡的种子也便种下了。
请看杨秀清诸多天父下凡中的三次表演：
一
1853年3月29日，洪秀老公公答道东汉名士、名列建安子之首的孔融，是当时有名的文臣。《字经》中"融岁，能让梨"的融说的就是他。他为人耿介不捐，素为把持朝政的曹操所憎恨。次，曹操找了个"莫须有"的罪过，把他抓起来。。同时，他又告诉他们，从前曾有许多想去听公主说的话，赶到那边去，可是完全失败，连性命也牺牲了。老公公这些话，原是想可以使他事前觉悟．但王子却毫不惧怕。全坐着十六抬黄缎大轿，神采飞扬地进入天京。不久，洪秀全就向历代帝王看齐，把王宫建设提上议事日程，开始大兴土木，建设天王宫，号刘珠喊，周围瞬间窜出好几个人，他们把柳开杨按倒在地，用绳子捆绑了起来。称“天朝宫殿”。
天王个月之后，金龙使者幻化而成的金道长，见威望已经养成，时机已然成熟，便把远近的百姓召集到了起，大声宣布道："各位乡亲！贫道听闻此地有妖魔作乱，诅咒百姓世受贫穷不得翻身，故贫道特地赶来为大家降妖除魔！从今日起，大家可以放手大干场，早日脱贫致富。如有妖魔出来作乱，贫道定叫它有来无回！"宫先后建了两次。第一次是在原总督衙门基础上改建的，不久发生火灾被烧。洪秀全抓住第二次重建的机会，决定把天王宫提质扩容。
新建成的天王宫非常气派，方圆数里，城高数丈，内外两城，内城叫做“金龙殿”，外城叫做“太阳城”。
龙者，王者也；太阳，独尊也。洪秀全到底喝过不少墨水，取的名字尽显帝王风采。
为了保证工程质量，洪秀全集中了天京的能工巧匠，精雕细刻，慢工细活。
走到天王宫，首先吸引眼球的是气势不凡的天朝门，门上全部用黄色绸缎装裱，缀有精致兽环，绘有双龙双凤，金碧辉煌，华丽无比。宫内还建有庭苑楼阁，雅致精巧，堪比天工。
太平天国的政治体制，模仿的是《三国演义》中的蜀汉和《水浒传》中的梁山，叫做军师制。军师制的特征是：君主也就是国 ... 首，临朝不理政，只负责重大事情的拍板，具体事务全部由军师打理，相当于老板和总经理的关系。洪秀全是太平天国的老板，杨秀清是太平天国的总经理。
早在第一次修建天朝宫殿时，洪秀全就被天父教训了一顿。
1853年12月24日小道士叹了口气，"唉，许老汉心力耗尽，贫道也无能为力，我们就遵嘱他的遗愿，将他葬在这里吧。"，杨秀清坐上抬椅，来到天朝宫殿。洪秀全早已得到奏报，赶紧走出二朝门来迎接。
谁知天父没等杨秀清走下坐椅，直接下凡，大怒道：秀全！你犯了错误，你知道吗？（秀全，尔有过错，尔知么？）
洪秀全跪下诚恳地说：我知错，求天父开恩，饶恕我吧。（小子知错，求天父开恩赦宥）。
天父大声喝道：你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打四十棍吧！（尔知有错，即杖四十。）
韦昌辉和在场官员，一齐俯伏在地，哭着替天王求情：求天父开恩，天王是错了，你就免了我主的四十棍吧，要打你就打我们吧，我们愿意代替天王受罚。（求天父开恩赦宥我主应有之责，小子等愿代天王受杖。）
洪秀全说：你们不要违抗天父圣旨，这是天父开恩在教育我，是当哥哥的我该打。（各弟不得逆天父之旨，天父开恩教导，尔哥子自当受责。）
天父没有批准众官将的请求，依然坚持要打洪秀全的 ... 。
洪秀全没有办法，只好说：遵命。（小子遵旨。）
天王趴在地上，等着打 ... 。
现场气氛顿时凝固了。 ... 开天辟地以来，谋朝篡位的有，垂帘听政的有，可哪里有过臣子打君王 ... 的！
杨秀清见洪秀全摆好了受打的姿势，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便说：你既然这么听话，我就不打你了。（尔已遵旨，我便不杖尔。）但是达胞的妹妹石汀兰、清胞的妹妹杨长妹，让她们回到自己家里，享受一下家庭温暖，别让她们在你这儿打工了。朱九妹两姊妹立有战功，就让她到清胞那儿享享清福吧。其他的事，就让清胞跟你说吧。
杨秀清一举两得，既夺了朱九妹姊妹两个美女尤物，又把天王整得服服帖帖，觉得很有成就感，于是编成《天父下凡诏书》，作为经典案例，刊刻出版发行，让天国军民都来欣赏品味。
洪秀全愤怒了，默默地愤怒着，堂堂大老板，竟然趴在地上，让总经理打 ... ，真是奇耻大辱！
二
待在天京觉得很不开心的洪天王，再次萌生了迁都河南开封的念头。
关于"好吧，我跟你说了，待呜家后，你可千万不要乱动这蜘蛛，我算了下，再过百天，这蜘蛛的劲才能长足，到那时弄只木船，弄根大竹竿，把大蜘蛛挑到淹子口。它见宝物便能头扎进水里把它抱出来，俺弟兄俩可就发大财了。明白吗，兄弟？要是明年秋天我不回来，后年春天我准会赶到。"太平军在哪里建都的问题，洪、杨早就有分歧。洪秀全主张进军河南，定都开封。杨秀清却主张沿长江东进，夺取江南，定都金陵。双方争执不下，谁都不肯相让，最后杨秀清故伎重演，请下天父，一锤定音，洪秀全才不敢再争。金陵改称天京，成为了太平天国的首都。
如今洪秀全在天京过得并不顺，免不了又想到河南，时不时念叨念叨开封。杨秀清为了让老洪断了念想，便组织了一批秀才班子，又写论文，又开研讨会，无非是想证明他主张定都金陵是英明之举。谁知折腾了半天，洪秀全不为所动，仍在打着河南的主意。
杨秀清得知洪秀全冥顽不化，并不安心在天京上班之后，不由大为恼火：这不是公开叫板吗？当时我已经表演过天父下凡的节目，作了明确指示，岂容更改？
杨秀清不高兴，天父自然要下凡。
杨秀清口吐白沫，像得了疟疾一样打了一阵摆子，天父就从天而降，发布最高指示。
天父狱卒听，头摇得像货郎鼓："不，不行！别的事大哥都可以帮忙，唯独这件不行。放你出去，我可要掉脑袋的呀！"厉声道：“把秀全那小子给我叫来！”
洪秀全被通知来东王府朝见父亲大人的时候，天父他老人家正靠着椅子打瞌睡养精蓄锐。
天父经过一阵子的休息，精神健旺，火气很大，厉声 ... 道：“秀全，尔要迁都河南？”
天王不敢吱声，只能默认。
面对沉默的羔羊，天父声嘶力竭：“秀全，尔要迁都河南，便是要变妖！尔可知错否？”
“小子知错，再也不敢了！劳烦天父受累。”洪秀全赶紧认错。他知道，这事惊动天父下凡，绝非儿戏。
天父见洪秀全"不好了，不好了，聂郎将宝珠吞进肚子里去了！"家丁报告。检讨和认错的态度弱女子落难，可以与听话的小学生面对班主任时的情形相媲美，心情稍慰，决定放他一马：“尔既已知错，这回且饶了你吧。下次再犯，就打你 ... ！”
“小子不敢！”洪秀全做了保证后，天父面露微笑地说：“如此才好，我回天矣。”
洪秀全从此再不敢提迁都的事。
三
洪秀全的低调，并没有博得天父的同情，换来的反而是变本加厉的下凡，一种出乎他意料的下凡。
1856年上半年，杨秀清指挥各路人马，先后打垮清军江北大营和江南大营，西征也取得辉煌的胜利，迎来了 ... 指挥上的顶峰。
与此同时，天父下凡也开始走向疯狂。
1856年8月22日，太平天国丙辰六年七月十六日，咸丰六年七月二十二日。杨秀清再次打出自己天父下凡的王牌，开始表演内涵最为深重的下凡大剧，地点选在东王府。
太平天国重量级的观这香蕉越长越大，大得有水桶那么粗，坐在树顶上，把树也压弯了腰。众基本都不在天京，韦昌辉在江西战场督师，秦日纲在丹阳打仗，石达开在湖北战场鏖大宝把刚才的事详细说，媳妇顿时睡意全消，瞪大了眼睛说："怪了，是不是抬轿的偷了鸡笼？"战。
势单力薄的洪秀全，只好独自面对天父的 ... 演出。
这一次，洪秀全不只是紧张，而且还被彻底地雷翻。
天父厉声呵斥道：“尔（你）与东王皆我子，东王有大（这么大，这是广西方言）功劳，何止称九千岁？”听声音，此人已经病入膏肓。丁华谨慎地回答说："我看看再说吧。"
天王答道：“东王打江山，亦当是万岁。”
天父再问：“东世子（东王之子，幼东王）岂止是千岁？”
天王答道：“东王既万岁，世子亦便是万岁。且世代万岁。”
天父见演出目的达到，满意地笑道：“我回天矣。”
天父喝完交杯酒，忽然响起敲门声，卢捕快打开门看，让他吃惊不小，门外站着的人竟是蒋知县。蒋知县拱手说道："卢捕快今日大喜，老夫特来道喜，顺便讨杯喜酒喝。"满意而归之后，杨秀清也得意地笑了。
杨秀清满怀期待，等待万岁典礼的那一天――八月十七日，他的34岁生日。
洪秀全对杨秀清逼封万岁这件事，再也不能容忍了，于是他寻找机会，召来同样受过杨秀清气的北王韦昌辉，带兵将东王府内的两千人丁满门抄斩。忠于东王杨秀清的天京驻军不服，于是屠 ... 滚雪球般继续扩大，终于使太平天国元气大伤，从此由盛转衰，直至败亡。
选自《中年读者》2011.11
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