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向高僧求婚,高僧叹息道:还君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

Aug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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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名僧苏曼殊是开在佛门净地里的一朵奇葩。作为僧人,他饮酒、吃肉、闹革命,六根未净心飞扬。更要命的是,苏曼殊乃行云流水一情僧,平生最爱是女人。

  苏曼殊是晚清民国时期声名显赫的大才子,诗、文、小说、绘画无一不精通,鲁迅、章太炎等都对其赞誉有加。

  但是,纵然苏曼殊爱书如命,也远不及其对狎妓的痴迷。据苏曼殊亲笔所记载的残帐显示,同一时段内,他花在买书上的钱是500余,而花在青楼妓馆的钱却多达1800余。

  穿着袈裟喝花酒,苏曼殊是民国青楼里的一道风景。如果哪位歌妓弹唱出色,苏曼殊从不吝啬打赏。他的打赏帖子最出名,名妓们最爱收藏,因为上面的署名是「和尚」。名僧爱名妓,不可谓不传奇。

  苏曼殊对风尘女子的爱慕与怜惜之情超乎常人。一次,苏曼殊远远地望见一位美丽歌妓在等电车,他不禁看呆了,赶忙跑向前意欲搭腔,结果电车开走了,他不仅没能亲近美人,还因一时情急跌落了两颗门牙。

  苏曼殊是中日混血,一次他回东京探亲,在烟花柳地里结识了日本名妓百助枫子,这位女子妩媚温柔,会谈一手好筝曲,是苏曼殊的毕生最爱,他的《本事诗》十首皆是为百助所作。

  但苏曼殊对女人的爱是柏拉图式的,他怜香惜玉不输贾宝玉,却终身未曾破戒。

  苏曼殊曾与百助一夜同床相守,百助千娇百媚,他却未曾越界。

  百助不解,问他:你对我心存芥蒂?

  苏曼殊摇头不语。

  后来,百助主动向苏曼殊求婚,他却含泪写了一首诗作为回答:

  乌舍凌波肌似雪, 亲持红叶索题诗。

  还君一钵无情泪, 恨不相逢未剃时。

  「乌舍凌波肌似雪」是借印度传说中的神女乌舍来赞美百助之美,说她步履轻盈如凌波仙子,肌肤光洁如雪似玉。

  「亲持红叶索题诗」是说百助欣赏他的才华,对他一往情深。「红叶题诗」是一个典故,说的是唐朝宫女题诗红叶,抛于宫中流水寄怀幽情,后来则用此比喻男女之间奇特的姻缘。高僧与名妓,确实是奇缘。

  「还君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则是改编于唐朝诗人张籍的名句「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表达他深爱着百助,只是已经出家为僧,恨不能相伴于红尘。

  这一句最美,最伤感,与仓央嘉措的「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有异曲同工之妙。

  回国的船上,苏曼殊与同船乘客谈起百助,众人看他是僧人,都不相信。苏曼殊于是拿出许多女人用的饰物给大家看。众人传看完毕,苏曼殊又将其全部抛入大海,随之掩面而泣,悲痛欲绝。

  无人能懂,一个僧人竟会情深至此。

  这就是民国情僧苏曼殊,一生为情困,最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