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之前的“王”都称自己为“天子”，秦始皇为什么不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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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的皇帝,都说自己是“真命天子”,是上天派遣到人间,掌管天下的第一负责人,拥有绝对的权力,属于君权神授。据史书记载,秦始皇在朝廷召开廷议,认为自己“德兼三皇、功盖五帝”,不要当秦王,而是要当“始皇帝”,这便是“皇帝”一词的源头。

对于秦始皇大家还是比较熟悉的,在他的领导下秦国所向披靡,扫荡了东方六国,最终,完成了中国历史上史无前例的大一统,可以说是千古一帝了。

但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秦始皇没有自称为“天子”,而是自称“始皇帝”。在我们的印象里,“皇帝”和“天子”是划等号的,但是,为什么秦始皇不称呼自己为天子呢?

让我们回顾历史,探究一下这其中的奥秘。

《孟子.告子上》孟子曰:“有天爵者,有人爵者。仁义忠信,乐善不倦,此天爵也;公卿大夫,此人爵也。古之人修其天爵,而人爵从之。”所以,天子在古代政权里是一种爵称。

在正式的历史教科书中,“天子”一词被叫的最多的还是在周朝,周天子大封群臣,周天子狩猎等。其实,在更早的时候,古代的贤王都被称为“天子”,比如:尧、舜、禹等。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对于“天”的尊崇是无以复加的,所以,古代皇帝会经常性的组织祭天活动。

然而,作为人间统治者的皇帝,为了增加自己统治的权威,就说自己是天子,代天来统治天下。如果,按照这个逻辑,秦始皇的确应该称自己为天子,只有这样才能进一步增加自己的权威。但是,秦始皇却并没有这么做,即便他拥有如此大的功劳,也只是称呼自己为始皇帝。

当然,皇帝这一称呼,本身就是开天辟地的头一次。秦始皇为了展示自己的不朽功勋,就在自己的称呼上大做文章。他认为:秦国扫荡六国一统天下,其疆域和人口都是以往任何一个朝代无法比拟的。所以,以前的“王”已经不能作为自己的尊号了,他要找一个更加高贵的称呼。

在古代,贤王被称为“帝”,而在三皇中,“天皇、地皇、泰皇”,其中,泰皇最为尊贵。于是,秦始皇决定各取一字,即为“皇帝”。这个词一看就很霸气,可以与自己的丰功伟绩相匹配。但是,可以看出,这还是有文化内涵的一种称呼,不像后来的什么“总统”“元首”这种肤浅的称呼,一看就比较粗糙、直白。

其实,在中国古代,“天子”和“皇帝”这两个称呼,还是有讲究的。天子更多的是一种身份,而不是一种官职的称呼,与天子对应的是身份,比如:诸侯、大夫、士等。而与皇帝对应的是官职,如:皇帝、丞相、太尉、御史大夫等,这更像是一种官职类的称呼。

皇帝作为全国的最高统治者,按理说,当然可以自称为“天子”,但是,秦始皇到死,也没有称自己为“天子”。其实,最主要的原因竟然是秦始皇还不够资格。

天子这一称呼是很神圣的,只有古代的贤王,才能被称为天子,还要有良好的德行和全民的拥戴。而且,天子是有天命之人,而天命,则是需要上天授予的。

像秦始皇这样依靠着残酷的侵略战争,用尽了阴谋诡计,依靠武力来夺取天下的人是没有天命的,也不配被称为“天子”,在形象上也与古代传统的天子相差很多。况且,古代天子一般要走禅让程序,而周天子,已经被秦始皇灭了,没有人给他禅让。同时,天子与诸侯是相辅相成的,没有了诸侯的推举,就没有天子。而秦朝,采用的是郡县制,大小诸侯都被废掉了,天子没有诸侯来推举,秦始皇也没有办法。

但是,同样是通过武力夺取天下的人,汉高祖刘邦为什么可以称为天子呢?

这是因为,刘邦的这个天子是符合传统的。

首先,刘邦打天下是具有正当性的,原因在于秦朝过于残暴,刘邦的军队是正义的化身,符合老百姓的期待,是仁义之师。而且,刘邦在建立国家的过程中,大封诸侯王。诸侯的存在,在客观上为天子的产生奠定了基础,诸侯们都共同拥戴刘邦做天子。

当然,之后的刘邦,也借鉴了秦始皇的一些做法,比如:最高统治者也被称为皇帝,部分采取了秦朝的郡县制,与分封的诸侯领地交错,以此来巩固自己的权力。

虽然,汉高祖刘邦符合天子的要求,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也像古代圣王那样贤德。事实上,刘邦内心还是非常崇拜秦始皇的。年轻的时候,他看见秦始皇巡游,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不由得暗自感叹:“大丈夫当如此!”

开弓没有回头箭,秦始皇所开辟的专制主义中央集权,一旦在中国大地上落地生根,就会一直这样走下去。而刘邦,也没有像古代天子那样放权给诸侯,而是逐步把他们给消灭掉了,以此取得了汉朝至高无上的权力。

所以说,秦始皇即便不被称为天子,他也是一个开创性的历史人物。

参考资料:

【《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资治通鉴》、《史记卷八·高祖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