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华: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

Aug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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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导演和作家,他红透两岸三地;作为男人,他骨子里比女人还女人。

还记得《包法利夫人们——名媛的美丽与哀愁》海报上的那句话吗?“包法利夫人,是我”,180分钟的戏,解答了女人48个关于欲望的问题。

他让刘若英演活张爱玲的《半生缘》、让吴彦祖诠释《快乐王子》,他像对待自己一样,让戏里的男人女人 ... 裸地暴露在欲望面前,看自己的心要往哪里走——这就是“香港鬼才”林奕华,出柜、纤细、癫狂、忧伤,面对欲望,从不说不。

林奕华简历


生于香港,著名导演和作家,编导《万世歌王》《东宫西宫》《半生缘》等40余部剧场作品。出版有《林奕华的戏剧世界》《林奕华剧本集》《等待香港》系列等。

1982年组成前卫剧团,编导及集体创作多个演出,包括《心经》《百年孤寂》等。

1990年 获英国文化协会奖学金,任英国The Place驻场艺术家。

1990年~1995年 组成非常林奕华舞蹈剧场,先后在伦敦、巴黎等地发表舞台创作。

1992年 与关锦鹏等合作,担任《两个女人一个靓一个唔靓》编剧。

1993年 获英国柏克莱新舞台奖,为伦敦Royal Court创作新剧。

1994年 担任电影《红玫瑰与白玫瑰》编剧,获台湾省金马奖最佳改编剧本奖。

1999年 获香港艺术家年奖。

2006年~2007年 主持东亚卫视节目《光影三人行》、香港电台节目《女人也是人》、香港电台节目《我爱你爱电视剧》。

我是谁?


我是个对很多事情都有意见的人。我喜欢人,所以做剧团跟别人交流;我虚荣,所以走进娱乐圈;我是双鱼座,犹豫不定容易改变,但这也可以让我一直和现在对话,做一个流行而不落伍于时代的人。

童年

“爸爸一直让我有双眼睛,可以看到皇帝没穿衣服。”

记忆中一直闪回的画面,是一家人每周三边吃晚餐边看神偷电影。我喜欢听爸爸的看法,感受爸爸的“在场”。12岁爸妈离婚时我一点都不难过,因为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太不一样了。妈妈来自中下阶层,很早就去洋行做OL,19岁时生我,比起妈妈这个角色,感觉她更像姐姐。从上流社会里来的爸爸像是匹野马,他曾放弃读大学跑去当海员,29岁才安定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爸爸建构了现在的我。爸爸很任性,我在很小时候就看到他跟很多人吵架,主体性很强,他不虚伪,一直让我有双眼睛,可以看到皇帝没穿衣服。我从小就当那个说实话的小孩。我同性恋就没有隐瞒过。我选择艺术,也是因为很小时候就意识到我不要跟别人一样,这是埋在性格基因里的。 爱情

“我们去找寻对象,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想拥有那些自己没有又想得到的东西。”

最早意识到自己是个gay,是小学三年级,我去看日本电影《飞斧神童》,回来之后就很惆怅。三年级的我还没想到同性恋,但我知道这不是友情,因为我对主角有欲望。但我是想被他保护呢还是成为他?我想被保护的心态小时候是很强烈的,一直想要个兄长,但后来我才知道我想成为这个人。

我的第一段感情发生在台湾省读书时。我初三,却住到高三男生宿舍。他是那些男孩里面最善良淳朴的,家庭教养好。每个周末,他都会把我带回家,跟他住在一间房里,我就觉得这是个恋爱的对象。从那段开始,我的很多对象都是直的(非同性恋)男生,直的男生也有很多地方很暧昧的。一学期后我离开了台湾省,这段感情无疾而终。

1984年到1987年,我和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暧昧过,痛苦比快乐多,所以后来我就逃到英国去了。到了英国,我开始明白自己不能再去想着别人保护你了,而要想着自己怎么去成长。

经历了很多爱情波折后,我才明白,原来我们去找寻对象,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想拥有那些自己没有又想得到的东西。我以前一直对篮球运动员很有兴趣,因为我一直希望可以学会打篮球,却从来不擅长竞技型运动。就是我说的,我想成为那个人。

老师

“很多人没有在老师身上学到东西,因为他们对老师没有欲望。”20岁那年,我遇见了荣念曾,我视他为再生父亲。他把我从电视媒体带到表演艺术的范畴,让我看到艺术不同的表现形式,比如后现代主义等。很多人没有在老师身上学到东西,是因为他们对老师没有欲望。对曾念荣,一方面我对他有欲望,我选择一个比我大很多的男人做我的Soul-mate,另一方面我还想超越他,但这更证明我们是紧紧咬合在一起的。现在虽然我们常是两个人各自到处飞,天各一方,但一直都会挂念对方。

后来我教书时也注意过这种欲望,我让学生把自己所有的性幻想写出来,发现男生着重器官,女生则刻意写氛围。发现他们写的很多都像从网上抄下来的———其实大家都有欲望,但很多人的欲望好像只是copy,我就告诉他们创作不能只有刻板的欲望模式和原型。

生活

“成为某些角色,过他们的生活。”

30~36岁黄金时期,我一个人在英国住,每天买菜,逛逛走走,博物馆美术馆剧院都很少去,也在学习一些科目,比如语言和社会人情。最大收获是把很多电视节目录下来,从900多卷录影带里得到很多知识。那时的我并不自闭,只是想远离香港,想在不同的社会空气里生活一下,把整个人放空。去之前曾经很怕一个人的生活,但其实孤独这件事和我的工作有关,写东西就是孤独的,因为没人可以跑到你脑袋里跟你聊天。帮关锦鹏写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就是那时的结晶。

我经常看电视剧到深夜,觉得电视剧30分钟就可以让人物处于一个两难的处境中,我会看这些矛盾怎么解决,不同的文化下解决方式也不太一样。我不是被动地在看,而是看潜台词,成为某些角色,过他们的生活。我觉得作为导演,必须了解多样的、全方位的情感。